-花生酱-

永远向自由致以最高的敬意。

【晓星尘x闫大夫】花落星河(七)

(今天终于能解决闫大夫他爹这个隐患了,鼓掌👏接下来可以愉快的秀恩爱辽啪啪啪啪啪啪啪,今日打架,正儿八经的打架,星星救妻血洒竹林,剑剑一心护夫,身残志坚,他站起来了!!(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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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们终于回来了,啊…这是怎么了?老教主来过…”




看着狼狈的二人,小厮不敢再多说话。




“去打点热水来吧”




晓星尘抱着殷剑走进房间,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哭的瘫软的人早就在回来的路上就窝着脑袋睡着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打湿的睫毛粘在一起,像只被淋湿的小鸟。




那只白晰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额头,温暖的掌心一下一下抚平了小人儿睡梦中的伤痛。




“道长,水来了”




小厮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水盆端到床边。




“好,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晓星尘打湿手帕,给他把头发理到脑后,额头果然被撞的肿起一个包,眼皮哭的也肿起来,撑的薄薄的皮肤快要透明,看着这样肿胀的小脸,拿着帕子却不知该如何下手,生怕再给他带来一丁点疼痛,只得用手帕轻轻点着,一下一下给他擦拭,尽量不拉扯到皮肤。




想起他身上还有其他伤,就打算解开衣带给他看看,刚碰到他衣领,殷剑就突然睁开眼,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挣扎着坐起来,退到床的最里边缩成一团。




“阿剑,怎么了?”




“我没有杀他们,我没有呜呜呜呜呜,真的不是我,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没事了没事了,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晓星尘声音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他把帕子放进盆里,坐到床边,拍了拍身侧道:“阿剑,都过去了,不怕,过来吧,没有人怪你的。”




可是床角那个人挤成一团,在瑟瑟发抖,他看着自己的手心,不停地嘟囔着:“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殷剑突然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阿剑!”




晓星尘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跪到他身边,把人拥在怀里,他像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在风中飘摇,稍微一抖,便要一片一片飞走随风而去了。




宽大的袖子罩在殷剑身侧,晓星尘贴着他的额头,让人躺在臂弯之中,轻轻摇着,拍着…




“阿剑,乖,不怕了”




山里的雨在一声响雷之后,就哗哗地洒下来。大风起,带着一阵湿气卷过屋顶,呼啸着钻进房屋的缝隙,发出幽怨的哀鸣,整个山谷陷入黑暗之中。




晓星尘支起耳朵,听见屋外除了风声雨帘里还藏着一丝异动。




大雨滂沱,打在屋檐上汇成条条流水,院子里很快积水成谭,种植的那些花草药材,有些还未长成便被大雨打折了腰。




殷剑蜷缩在一起,整个人被冷汗浸的湿漉漉的,嘤嘤低喃着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晓星尘把人放下,不紧不慢地为他去了外衣,卷起裤腿,两只膝盖一片青紫,肿胀不堪。




他脸色阴沉,绷的越来越紧,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柴火之间,越烧越旺,眼前的伤痕犹如火上浇了一瓢酒,瞬间就升腾起火焰三丈高,熊熊火光在心底深处燃烧,火舌快要透过双眼喷发出来。




狠狠一拳头砸在棉被里,发出一声闷响,边上的小人在睡梦中吓得哆嗦了一下,晓星尘给他掖好被角,走去把药膏拿来,顺便关严了屋里的门窗。




手指沾了药一寸一寸抹在那片肿块上,里面的淤血触之令人心颤,一滴滚烫的眼泪滑落滴在手背上。




屋外的狂风暴雨可以掩盖一切痕迹,今晚,所有事情都会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待明日太阳升起,就能重新开始。阿剑,自此你什么都不必怕。




依旧是山后的竹林,一顶黑色斗笠,一把霜白长剑,风卷残叶刮在身上,雨虽比方才小了些,却还是如千万根银针扎在脸上,化成水帘沿着瘦削的下颚流下来。




对面星星点点火把在伞下烧的噼啪作响,黑衣遮身,黑布蒙面,几十个黑衣人手持铸铁剑,全部对准了一身白衣的晓星尘。




白衫被雨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瘦削劲俏的身型,雨水在剑身上炸开溅出一朵朵水花。




晓星尘双眉压目,面色铁青,眼中一片阴郁深沉的似望不见底的深渊。




风,短暂地在空气中停下,雨滴也被冻结静止在竹林中,唯有一片竹叶轻轻飘下来,落在晓星尘没有血色的手心里…




就着雨水猛的攥住那片细叶,啪的一声炸响开来,瞬时划破了整片竹林的凝寂。




“唰——”弧形的剑芒一闪,晓星尘从背后拔剑踏地腾起,跃至半空,横剑劈出一记寒光,斩断面前流连的银色雨线。




黑衣人被一声令下,嘶吼着跑来,举剑将他团团包围住。晓星尘动作利落地啪嗒落地,剑锋一转,白光乍现,一记利劈斩破长空,击退眼前的最近的一圈黑衣人。




后面的人见状便全都涌了上去,晓星尘翻身一跃,扭过身胳膊一展,横刀挡住三四把灰色的铁剑,周遭的剑鸣随风嗡嗡作响,碰撞间,啪嚓声声,火花四溅。




一柄利刃呼啸着直冲鼻尖刺过来,晓星尘猛然向后倾倒,仰头躲过。右手持剑劈向方才那人,左手握着刀鞘“喀嚓”挡过一个接一个看上来的刀刃。




前后左右腹背受敌,只得一手挡一手挥剑,还好霜华锋利如冰刃,合以灵力加持,速度极快,即使被刀尖隔风划过也会皮开肉绽。




霎时间,竹林之中铮铮剑鸣震的耳朵发麻,刀光火把混为一片,那个白色的身影在朦胧的雨帘之间冲破重重阻碍,上下翻飞,矫健的身姿在半空中飞舞转旋。




仅在几招几势之间就迅速放倒对方一半的人,霜华在雨夜里绽放着幽白的光芒,寒气逼人,气势如虹,直逼得剩下的黑衣人后退三尺。剑在晓星尘手中婉转轻巧,剑锋上沾血即落,永远保持着干净铮亮。




脚下的雨水早被血染成一片血红,溅在他的白衣之上,晕染成一朵朵怒放的红晕。




殷不惑站在不远处眼见形势不妙,大喊着“快杀了他!废物!都给我上!”黑衣人一个个也杀红了眼,急吼叫着提剑发起又一轮攻击。




晓星尘渐渐开始体力不支,原本白天就被折磨的够呛,身上的伤还未来得及处理。肩上被咬透的那个伤口早就开始发炎,淋了雨水渗着皮肉丝丝缕缕的痛透进骨子里。




手中剑若游鱼,银光熠熠,挡下一波又一波突袭,抬脚踢中一人胸膛,借着劲登着人的肩头翻到后面去五六米,一个踉跄,膝盖半跪在地上,刀尖拄地,胸口泛起一阵恶心,吐出一口血来。




见他受伤,黑衣人趁势起而围之,他举起剑鞘,无奈已经脱力抵挡不住,手臂肩膀和后背皆被砍中,剑鞘啪嗒掉在地上。晓星尘换了左手持剑,蹬地而起,剑刃用力向上一挑,打落头顶砍下来的铁剑。




眼前被蒙住模糊一片,不知是血水还是雨水,流的满脸都是,像一个踏碎尘埃漂泊于红尘的游灵,血雨之中孤军奋战,及腰的长发被利刃削去一半,飘飘洒洒,被雨水打落在地面…




就在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耳边一股凌厉的剑风袭来,那剑又快又狠,攻势凶猛,几下就把绕在周围的黑衣人击退至三米开外。




那人搀起晓星尘,与他背靠背站在一起。




“赵青峰,是你…”




“嗯!小心!”




“赵青峰!!你有脸来!给我一起杀了他俩!”




殷不惑看见赵青峰更是突然像发了疯,跳着脚大喊大叫。




“殷教主,你为何一直要对我和季川这样赶尽杀绝,我们兄弟俩究竟有何对不起你?”




赵青峰一边打一边问。




“对不起我?你父亲抢了我的女人!你说!这个深仇大恨我怎能不报!”




“根本不是这样的!我父母自我小时候便恩爱有加,我母亲一点倾向于你的意思都没有!都是你,一直以来自作多情!”




“不可能,如烟和我恩爱似海,都是你父亲在其中作梗,害得我们分离!少废话!都给上!现在就杀了他们!”




仅剩的五六个黑衣人见到赵青峰来,更加没有气势,原本一个晓星尘就耗费了他们几十口人,打了整整一个晚上,论谁也吃不消。




殷不惑看着他们士气全无,大喊“废物”,于是自己提剑冲了上去。




毕竟是曾经的圣教教主,一人可敌十余人,赵青峰跟他对扛起来也有些吃力,晓星尘顾及他是殷剑的父亲,只是抵挡没有反击,心事重重惦念起独自在家的殷剑,一下分了神被殷不惑一剑刺进胸口。还好赵青峰眼疾手快,挡过一下,剑刺的并不深。




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雨也渐渐消散,天开始蒙蒙亮,泛出灰蒙蒙的天空。




“父亲!!”




“不要打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竹林边传过来。




殷剑跌跌撞撞踩着一路的血水走过来,他嘴唇苍白,绊倒在地上,冻的发青的手扣着地上的淤泥,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晓星尘见到他,登时急了眼,一掌打开殷不惑,拔腿冲殷剑跑去。




赵青峰顺势剑横刀转,斩断一人喉咙,放倒了最后的几个黑衣人。




他举起剑架在殷不惑脖子上,让他收手,殷不惑手腕颤抖,下巴上的肥肉抖作一团,挤在一起的小眼睛此刻更是小的几乎看不见。




“别打了…求求你们了…”




殷剑被扶起来,靠在树上说道。他声音虚浮无力,晓星尘半蹲半跪在树边,霜华被丢在一旁,手撑着树干,生怕殷剑又滑下来栽进水坑之中。




雨彻底停了下来,山里的雨来得快,散的时候也快,太阳出来穿过厚重的水汽照在这片血色狼籍的土地上。




“剑儿…”殷不惑看到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人样,心疼地说不出话来,他几欲过去抚摸一下曾经捧在怀里,牵在手中的小儿子。




但赵青峰控制住他,让他不得靠前一步。




“父亲,收手吧…儿子求你了,义兄和赵青峰并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殷不惑锤着胸口,跪在地上,膝盖陷进泥坑里,看着身边的残肢断臂,还有倒在地上抽搐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就出来的。




而此刻的晓星尘再也支撑不住,又是一口血涌出来,昏了过去,半张脸都被泥水浸没。




“道长!”




殷剑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抓起晓星尘的衣领,把他从泥淖中捞出来,将他的头垫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哭着喊他,一边用袖子擦着他脸上的泥水。




赵青峰一跺脚,丢下殷不惑,过来架起晓星尘的胳膊,让人半躺着倚在殷剑肩上。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众所周知,官兵永远在最后时刻才会到来,他们带走了殷不惑。


殷剑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心中的滋味难以捉摸,又酸又涩,像把刀刮掉了心口的一层皮。




赵青峰深吸了口气,一手一个架起他们二人,一步一个坑往竹林外走去。




太阳终于高高的挂在天上,开始烘干昨夜的阴霾。




阿剑,我答应过你,天亮之前,一切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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