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酱-

永远向自由致以最高的敬意。

【晓星尘x闫大夫】花落星河(三)

“道长,江湖恩怨是非太多,我知晓你济世救人,你若还能接受我…以后我的手里只握银针”

“道长,呼吸…”

“道长,你的仇我来报,你这样干净的人,别让血污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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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重获光明的日子真是阳光灿烂,药仙谷有灵气,非常适合修养,再加上闫大夫照顾的无微不至,恨不得嘴对嘴给他喂饭,道长被滋润的都胖了一圈,原来深深凹陷的脸颊如今也变得饱满红润,看着更招人喜欢。




药仙谷里有条溪流,溪流旁是一个小木屋,屋前屋后都是深深的竹林。




晓星尘能下床之后常常来此练剑和打坐,今天他像往常一样练完剑站在院中呆呆望着溪水。世事无常,那日原本是为了杀傀儡,顺道救了闫医生。




曾经救了他现在又为他所救,还被“圈养”在这钟灵毓秀之地。真是造化弄人。




这小医生看着文文弱弱的,平日还总在头上束一簇小花,其实脾气暴躁的很,火气上来是手边有什么摔什么…下人和小厮总被骂的头不敢抬,不是叫人滚就是骂人“蠢货”。




道长有时看不下去就会“出手相救”,每次道长一来,小医生铁青的脸就变的温柔和煦,大家都很感激他。




有那么一次,又有小厮没敲门就进了房间,里面闫医生正给道长把脉,小厮以为今天又是一顿痛骂,没想医生只是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出去”。时间一长,小医生暴走的次数也少了,大家觉得近朱者赤,一定是道长温暖如风感化了闫医生。




道长看着安静温和实则是个笑点极低的人,总被医生逗的笑的剑都拿不稳。


他常常跟随闫医生一同采药,有时也同他一起下山去给村民治病,回来晚了两人就索性住在外面,晚上喝酒谈天。时而空闲时候道长还教医生练练剑,但医生总是挥不了几下就喊累,气得丢了剑坐在地上,道长看他气呼呼的样子就又要笑他,闫医生总要气的爬起来作势要打他。安稳的日子温馨又简单。




“道长!”




闫大夫在远处一边挥手一边快速跑来。那身粉色的长衣在竹林里格外耀眼,发带和黑色长发都飘在身后,朝气蓬勃。




看着他这样孩子气的跑来,道长无奈的说道“慢些跑,当心脚下…”




那道粉色身影冲过来,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抓住道长就要往其嘴里塞。道长见势向后退几步,小医生却步步紧逼,直把道长逼的一直退到小木屋的门上,手里依旧举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黑乎乎的一颗东西。




道长扭过头挺着身子,漏出一截白白的脖颈和锁骨,全身上下都在拒绝这个不明物体。小医生不依不饶,道长想伸手挡,却被小医生一胳膊肘抵在门上用身体死死压住,另一只手捏着那个东西一脸坏笑伸到道长脸前。




“诶,这什么?你别…唔…”刚一开口就被小医生顺势塞进嘴里,并紧紧捂住了嘴巴不让他开口…




那东西入口即化,一股奇异的香气在口腔蔓延开来,冰冰凉凉的顺着喉咙一直凉到心口,这几日灵力不稳气脉不通一直感觉胸闷燥热不堪,就在这入口一瞬间化为绵绵流水…




闫医生见他吃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兴奋。晓星尘不再挣扎,任由他把自己“壁咚”在门上。只是这距离太近了,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对方的气息就鼻尖萦绕,彼此的心跳近在咫尺。




闫医生“奸计得逞”,兴奋的小表情还挂在脸上,起伏的胸口相互挤压,越压越紧,两人之间空间狭小,空气随着体温的升高快要蒸腾起来。虽然整天打打闹闹,但晓星尘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惊讶的忘记了呼吸…




闫医生得寸进尺,踮起脚尖凑到晓星尘耳边,




“道长…呼吸”




他声音酥酥软软,嘴里的热气呼在耳朵上,晓星尘感觉身后像有一群蚂蚁在爬,从头皮一直爬到小腹然后狠狠叮了一口。闫医生临了粉唇微启又在他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道长的耳朵肉眼可见的迅速红了起来。




放开了压制道长的手,退回到正常的距离,小医生站在道长面前,拍拍手上的灰,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你…”一切发生的太快,晓星尘还在震惊中没缓过来。




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坏蛋,捂着疯狂跳动的胸口咽了下口水。舌尖还残留着刚才药丸的香味,方才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站定,眨眨眼问道:“方才那是何物?”




“嘻嘻,这是我刚炼制好的药丸,有清心凝神之效,现在是不是舒服了许多?”他得意的背着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




道长扯了扯嘴角,嘴巴刚才被他捂那么紧,脸上现在似乎还留有那手掌的痕迹,还有他指缝间药草的香气。




“多谢闫医生了,咳咳…”晓星尘低着头手扶着脖子干咳了一声试图缓解刚才的尴尬。




“诶,道长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耳朵也红了。莫非是刚才挨太近了?我说你害羞什么,你躺床上我照顾你那么久,每天还给你按摩,擦洗身子,你说你身体我哪里没碰过…”讲到这,闫医生突然想起了那个“香艳”的场面哑然失了声。




现在轮到闫医生自己尴尬,他仍然记得第一次给晓星尘换衣服,也是检查一下身上还有无其他伤。




作为一名合格的医师,闫医生早对人的身体见怪不怪,可是偏偏到了晓星尘这里,他今竟下不去手,总觉得是亵渎了神仙…衣服脱了一半就在那里愣住了。




白花花的胸膛和锁骨暴露在眼前,隐隐能看到紧实的腹部线条,顺着视线往下那是…


“他们神仙都是这么伟岸的吗”薄薄的亵裤之下形状被刚好的勾勒出来。




闫医生突然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的自己龇牙咧嘴抱着腿跌坐地上,自己在想什么?怎么可以有这么龌蹉的想法,简直玷污了洁白无瑕的道长,真是该死。




所以机智的闫医生…拿起道长蒙眼的白纱系在自己眼上,这纱上还沾着干掉的血迹。加紧了手上的速度,一丝不敢懈怠,因为一停下来就忍不住透过白纱的孔隙偷看。道长的身体在朦胧之中更加的迷人…




那时屋里一阵叮当乱响后又安静下来,密不透风的房间,只有雕花的门窗被外面的树枝碰的稀里哗啦。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




话未讲完,一把匕首从林中飞出,直直地冲闫医生的背影而来,晓星尘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闫医生转向旁边,把他护在身前,但是一个重心不稳单膝重重磕在地上。




只听匕首在耳边飞过,当啷一声插在刚才的门板上。




闫医生惊恐不已,还未及摸清形势,眼前“嗖——”的又飞来一只匕首,“道长小心”道长头微微一侧,躲开了。




把惊魂未定的闫医生在地上放好,站起来回过身抬手一挥,一道长长的白色剑芒,划破长空呼啸着劈向身前的空地,那空地前还有片竹林,几根粗壮的竹子应声倒地,激起房前一片尘埃。


 


“依旧好身手啊,晓星尘道长”一个人影拍着手从烟尘中走过来。




“薛洋!”




“什么?他就是薛洋?!”闫大夫从地上弹起来。




“别动”晓星尘伸手把他拉到身侧,横了下身把他当在后面。




“哟,我们晓星尘道长眼睛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薛洋双手交叉抱着一把黑色的剑,叫“降灾”,道长曾跟他讲过。薛洋脸上那股邪气闫大夫也自叹不如。




“薛洋,谁准你出现在这里,知道这是哪吗?你也敢闯,给你个机会现在快滚,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闫大夫凶神恶煞地冲他吼道。




“怎么,这药仙谷我还来不得吗,这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薛洋去不得的,闫大夫,不,我应该叫你殷少主吧?殷少主这身份掩饰的真是妙极了,你那个教主父亲可当真给你找了个好地方”他挑衅的看着闫大夫,挑了挑自己额前的须发,把玩着自己的剑。




“…住嘴,这不关你的事,赶紧有多远滚多远”闫大夫有一点心虚,但气势不能输,还是凶巴巴的从道长肩上探出头骂道。




“薛洋,你此番又想如何,这次你别想再逃,屠了白雪观,毁了宋兄的眼睛,今天定要让你认罪伏法”晓星尘说完举起剑刺向薛洋。




但几番打斗下来,薛洋好像并无进攻之意,只是防守,但是却从竹林外打着打着进了竹林里消失不见,晓星尘对他此番举动甚是奇怪,但深知薛洋为人狡猾,心里惊叹一声不好,赶忙从竹林里飞出去。




果然!他的目标是闫大夫。




闫大夫被薛洋挟持,一把锋利的小刀正抵在他的喉咙上。




“放开他,薛洋,闫大夫只是一介医师,你不要伤他”




“你还真以为他叫闫大夫啊,真是天真啊道长,这药仙谷的确有个闫大夫,却不是这个闫大夫,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




“我不管他身份如何,今天有我在你就休想伤他分毫”




“那你知不知道,是他杀了自己的恩师,然后取而代之,他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这药仙谷里,他的父亲害人无数的邪教教主,在外有多少人都要取他们家人的狗命”




“你也敢说我家害人无数??你好意思?”我们小少主内心不服的想到。




“我不是我没有,呜呜呜呜呜,道长快救我”刀下的人质突然挣扎起来,“啊——”刀子卡的很深一动便一下割开了道口子,血从刀缝慢慢渗出来。




“你别动他!”晓星尘见状着急的向前跨了一步。




“后退!你再往前来休怪我失手杀了他,反正我不在乎多杀一个两个的,杀了这个小少主,说不定出去能拿一笔不小的赏金呢。”薛洋慢条斯理的满不在乎。




“哎对了,晓星尘,你不是最爱多管闲事吗,怎么,这小少主救你一命,你就舍不得了,难不成你爱上他了,那我现在就杀了他…”刚才还不紧不慢的薛洋,突然脸色变得凶恶起来,带了杀气,刀子卡的更深了。




“当啷”薛洋手里的刀被一个人影反手一扭掉在地上。闫医生立刻挣开束缚踉踉跄跄奔向晓星尘,道长伸手接过吓到腿软的小医生,放出一根缚仙绳捆住了薛洋。




“子琛,你来了…”




宋子琛抓着薛洋的后颈衣领走过来。




还是那身黑色的道服,黑色束发,手握“拂雪”瘦削的脸全然没有之前“鬼城”那样意气风发。晓星尘见到他满是惊喜,随即心又痛起来,仅相隔数月如今却是沧海桑田。




“星尘,你的眼睛…”




“…一言难尽,我们先进屋里吧”




扶着闫医生在床上坐下,又仔细检查了薛洋身上还有没有凶器才放心的把他绑在屋里的顶梁柱上。




“还好伤口不深,我给你处理一下吧”晓星尘翻出屋里的药箱给闫医生包扎,晓星尘语气淡淡的,闫医生觉得受了委屈,翻身滚到床的最里面不让人给上药。“快过来,不要闹了”晓星尘拿着药和纱布无奈的站在床前。




“我不,这个薛洋划的我好疼!我要把他做成药渣!!”说着恶狠狠的看向薛洋。




“不要闹了,难道要我喊你小少主才肯过来吗”




“…唔…”果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撅着嘴慢慢挪到床边,乖乖地让道长包扎。他睁大眼睛仔细盯着晓星尘的脸,想看看他现在是怎么个意思,但是他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也不看他,这让小医生顿时有点紧张,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想着等下该如何解释一下。




“好了,你先在此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道长就走开坐到宋子琛身边。




“子琛,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最近你那里怎么样了…我…哎…”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也有许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所有的情绪一瞬间融在一起堵在心口。




宋子琛苦笑着,拍拍晓星尘的肩膀说:“你把眼睛给了我,走的不留一丝痕迹,我好了之后便立刻出来寻你,但是到处都打探不到你的消息,直到走到这个山下附近,有人说见过一个像你的人但不是盲眼,我想着还是继续看看,谁知又碰到了薛洋,他鬼鬼祟祟定是又在做什么坏事,便一路跟踪到这,没想到是药仙谷…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我被闫医生收留,他治好了我的眼睛,一直也想同你联系,但不知该如何面对…”




“世事难料啊,想我们曾仗剑走天涯,如今却支离破碎狼狈不堪…不过,星尘,看到你现在无事,我也可以放下心了,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是我对不起你宋兄…”晓星尘每每回想起之前的事都痛心疾首,宋子琛亦何尝不是呢。




“我说你们你们两个,既然现在大家都没事了,就快点杀了这个坏家伙吧,如此作恶多端,岂能容他再继续害人了?”小医生貌似是恢复过来,看不下去那二人回首痛苦的往事,跳下床拿了一把小匕首抵在薛洋的脖子上。




这一举动惊的晓宋二人同时站起来要拦他,小医生挥着手不许他们过来。




“闫医生!薛洋由我带回去就好,回去我自会妥善处理。”显然宋道长不是很了解闫医生…




“这有什么好拖延的,现在杀了他,永绝后患”


说这举起了手中的尖刀,说是一把刀,其实是一把短剑,虽不会武功但是拿来防身刚好。




“殷少主,你就是怕我把你的秘密都说出来吧,才这么迫不及待要杀了我”薛洋窥探出他心中的小秘密,他狡猾地笑着不屑的看着小医生。




“把刀放下”晓星尘不知此时该喊他什么,之前也有问过他为何待在药仙谷,有无家人,都被搪塞过去,他说以后会告诉他。




“道长,我杀他不为我自己,我的事我会全都告诉你,我不能容他那样伤害你还能苟活于世,你不要拦我,你的仇我来报,你这样干净的人,别让血污了你的手…”他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现在要死的是他一样。




晓星尘看他幼稚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何身份。但薛洋的罪他一样也跑不了,你把刀放下,人还是让宋道长带走,他做了那样多残忍的坏事,自有地方给他定罪,还世人一个公道。”




宋道长也表示他会妥善处理薛洋,沾血的事情医生还是不要做了。




“乖…把刀放下吧”晓星尘声音温柔了许多,轻声唤到。




大概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吧,小医生突然鼻子一酸,他放下刀扔在了地上跑出门外,蹲在了门口的连廊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宋道长带走了薛洋,晓星尘走到医生旁边,也一同坐下,揉了揉他的脑袋。




“说说吧,小少主”




殷少主慢慢抬起头,脸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的。




“其实我叫殷剑,我父亲的确是圣教教主,我从小就不喜欢习武,他就只好把我送来药仙谷学医,说是一门保命的本事,长大后圣教传给了我的义弟,他自小就比我强,我根本无心去当什么圣教教主,但是我父亲还是想要自家人继承他的大业,他逼我杀了我的师傅,就是真正的闫大夫…我不敢,但是父亲逼我,实在没办法就给了师傅一刀,但并不是要害!我想着等师傅走后悄悄把师傅送出去,谁知被父亲发现,他拿着我的手要我杀了师傅,争执时失手杀了师傅…”他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竟抽泣起来。




“道长,我坦白了,这就是我,我不为自己辩解,江湖恩怨是非太多,我知晓你一直济世救人,你若还能接受我…以后我的手里只握银针”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夏日最后的虫鸣在此时显得格外明亮,道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没有说话,点亮了一盏灯笼。




“先回去吧,天色已晚,外面凉”




“道长?你…你不怪我?”殷剑吃惊的站起来,他的眸子亮亮的闪着还未擦干的泪光,灯笼里的烛火给他的脸镀上一层暖色的光,红红的眼眶里水波荡漾。




“不怪你”道长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伸手抹去他脸上未干泪痕,然后捏住下巴吻了上去。








“这是今天还你的…”











(未完待续,我寻思着下一篇可以深入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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